至少在不识货的他当时看来是高价。
如同腿脚不便的老年人一般，他的步伐极慢，心绪起伏不定，渐渐地升起些许烦躁。
贱人就是矫情！
他在心里自嘲一番，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。
一个死人而已，有什么怕的！
秽土转生。
这四个字猛然跳出脑海，姜余身形一顿，随后立刻恢复如常，他目视前方，表情漠然，以只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嘀咕着：
“这个术太难，我学不会……”
人们在发呆走神的时候，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，眨眼间，天都快亮了。
“我不要谋生，我想要生活——！”
一声拉长了音的呐喊声让姜余回过神来，他下意识的循声望去。
那是个女孩，她此时正扒着大桥的围栏，面对奔腾而过的河流嘶声力竭的…咆哮。
姜余觉得这个词实在是太贴切了，如果把女孩现在的样子拍下来给她看，估计从今以后她都不会大声说话了。
年关将至，寒冬的冷风吹过，吹拂在他的身上带来了一丝凉意；姜余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这桥梁之上。
也许是感受到了姜余的目光，女孩回过头正巧与他对视。
“额…警察叔叔你听我说，我可没有寻死的意思！”
女孩被姜余身上的制服吓了一跳，连忙远离了桥边，然后又想起了自己刚才喊出的话，红晕悄然爬上了她的脸颊。
姜余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，变身术还没解除，这事儿他倒是差点忘了。
“嗯，早点回家吧。”姜余不咸不淡的回了句。
说着他便转身向前走去，与女孩擦肩而过的时候，后者抽了抽琼鼻，眼神怪异的偷瞄了眼姜余。
姜余愈行愈远，站在原地的女孩神色复杂，双手揪着衣角，好似在纠结着什么。
眼看姜余的身影就要隐没在淡淡的夜色之中，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，使劲儿点了下头，握着小拳头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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